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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章 主角重生之後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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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章 主角重生之後(5)

既然說了要教導傅雲帆, 傅斯年便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睡到日上三竿。這一天是他進入到這個世界以來起得最早的一天,一上午打了好幾次哈欠。

“主子,要不您再去睡會兒?”平安小聲建議。

傅斯年擺擺手, 示意不用。他雖慣會享受, 卻又比任何人都能吃苦。

“除了識文斷字外, 你還要精通武藝。”他帶著傅雲帆來到府上的練武場, 從兵器架上挑了一把弓給對方, 讓他拉開。

傅雲帆嘗試了好幾次,用力的臉都憋紅了,不過讓弓弦顫了顫。

“給我。”傅斯年伸手接過,搭了一根箭, 似乎只是那麽隨意一扯,弓箭便迅速飛出,落在了靶心。

“好!主子太厲害了!”平安興奮的手都拍紅了。

當傅雲帆看到皮膚嬌嫩的青年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了重弓, 整個人都受到了沖擊。

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是繭子卻拉不動一根弓弦的手,用力的抿了抿唇, 默默發誓他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厲害, 成為讓哥哥依靠的存在。

傅雲帆一輩子都沒見過像傅斯年這麽漂亮的人, 他無法形容見到青年第一眼的感覺, 只覺得對方夢幻的不像是真實的存在。

好想親親那水潤潤的雙唇,或者舔一舔那白皙的眼皮也行,味道肯定比他今天早上吃的糕點還甜。

見小孩不說話, 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,傅斯年笑了笑,問道, “羨慕了?”

“嗯。”怕暴露了自己不為人知的心思, 傅雲帆轉開頭, 強迫自己將視線轉移到一旁的兵器架上。

“只要你好好學,很快就能趕上我。”傅斯年摸了摸愛人小小的腦袋,對對方充滿了信心。

“主子,誰哪能和您比。咱們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個比您強的。”平安瞥了傅雲帆一眼,頗不以為意。

他們主子可是難得一見的天才,一個都十二歲了還大字不識的小乞丐,騎馬也趕不上。

“不相信我的眼光?”傅斯年挑起了眉。

平安撇撇嘴。他是不相信這小孩有這麽大能耐。

“那咱們打個賭,用不到六年,雲帆一定會超過我。”

“平安不敢。”

主子怎麽就這麽看好這麽一個一無是處的小乞丐!

看出平安的不服氣,傅斯年也沒再繼續替愛人爭論。時間會證明一切。

……

“姐姐,我真的不能留在你身邊嗎?”鼻青臉腫的李鴻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抹著眼淚要往肖蓮玉身上貼。

肖蓮玉嫌棄的轉過臉,偏身躲開,擰眉看向顧雲朗,等著對方向她解釋這又是怎麽回事。人怎麽又給帶回來了。

然而此時的顧雲朗滿腦子都是青年那雙冷漠的眼睛,心裏正一抽一抽的難受。他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,總是覺得心煩氣躁、胸口憋悶。

肖蓮玉無法,只能開口問道,“顧大哥,究竟發生了何事?鴻星為何傷得這般厲害。”

她說的時候眼裏帶上了疼惜,讓李鴻星瞬間如吃了蜜一樣甜,強裝出堅強的模樣說道,“沒事的姐姐,我不疼。”

肖蓮玉嗯了一聲,算是回應,目光還是放在顧雲朗身上。

“沒什麽,兩個孩子打架而已。”

“和誰打架?”肖蓮玉明知顧問,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前世見到的那張俊朗堅毅的面容。

李仁厭是她見過的最具有男子氣概的人,可惜對女色沒有興趣。

“斯年已經答應了教導鴻星。”顧雲朗沒有回應,而是轉移了話題,他並不想在肖蓮玉面前提起傅雲帆。

“真的?太好了。”肖蓮玉無法掩飾自己的喜色,連忙催促著顧雲朗和李鴻星回去,生怕影響了李鴻星一日的學習。

擔心李鴻星再鬧,這一次她親自送人去了顧家。

肖蓮玉的馬車非常張揚,一眼便能認出,京中很多人看到她的馬車往顧家的方向走,不由生出看熱鬧的心思,跟著一起來到了顧家門口。

顧雲朗率先下車,然後牽著肖蓮玉的手將人扶了出來。隨著肖蓮玉的露面,大街上傳來一陣的竊竊私語。

在這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京城有這麽一位肖姑娘,卻是沒見過肖蓮玉的樣子,都以為是位驚天動地的大美人,不然如何能引得這麽多貴胄子弟為她癡狂。今日一見,沒想到不過是張普通秀美的臉。不能說肖蓮玉不好看,只是京中這樣好看的女子並不在少數。

“不過如此”,大家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這樣的字眼。

“老爺,您又回來了,可是要在家用午膳?”管家看著顧雲朗,又往肖蓮玉身上看了一眼,暗中翻了個白眼。

顧雲朗沒註意他的怠慢,點了點頭,道,“多備些菜,今日蓮玉和鴻星一同留下用膳。”

“這,”管家遲疑了一下,道,“您沒有事先告知,府上的膳食每日都有規定,怕是無法留這位小姐用膳。”

顧雲朗看了看他,心道家中何時有了這樣的規定。但想到自己已經許久不管家中事務,便沒繼續深究,只讓管家再去準備。

管家笑了笑,沒搭話。

肖蓮玉立馬知情達理的說道,“不用麻煩,隨意吃些就好。”她笑盈盈的看向顧雲朗,輕聲道,“顧大哥,以我們這樣的關系,難道你還把我當作客人不成?”

這話說得暧昧,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們關系非同一般。平時顧雲朗聽了只覺得心跳加速。今日卻是心中一緊,下意識的看向管家身後,沒見到傅斯年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氣,不著痕跡和肖蓮玉拉開了距離,說道,“蓮玉說得對,你我二人情比兄妹,的確不用這般客套。”

兄妹?嗯?兄妹?!

肖蓮玉怔了,萬萬沒想到顧雲朗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以兄妹二字定義兩人的關系。

她連忙求助系統,看看顧雲朗的好感度。不看不要緊,一看才發現對方對她的好感已經降到了六十,也就是比普通朋友好那麽一些。

不行,現在的顧雲朗還有用,絕對不能讓他的好感度繼續往下掉。

肖蓮玉不得不將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心動道具用在了顧雲朗身上,本來她是準備去俘獲李仁厭的。

道具的效果果然很好,顧雲朗掉下去的好感瞬間漲了回來,看著肖蓮玉的眼裏滿是深情。

……

“呸,不要臉!”得知顧雲朗竟然將肖蓮玉帶回了府的平安磨著牙,將二人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
“主子,他們就是來惡心您的。咱們午膳別出院子了,我讓人送過來。”

他可不想自家主子看到那兩人親密的樣子後難過。

此時的傅斯年正握著傅雲帆的手教他寫字,聞言看了平安一眼,表情平淡的說道,“不必如此麻煩,該如何便如何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平安,你是我的貼身侍從,日後除了我和雲帆,其他的人和事你都不必關註。”

平安楞了一下,好一會兒才懂得這話裏的意思,連忙點了點頭。

用膳時間,顧雲朗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首座,肖蓮玉本被安排在一旁的客座上,她卻故意坐到了顧雲朗旁邊,那個本該屬於傅斯年的位置上。

管家臉上難得閃過怒色,但礙於顧雲朗在場,他又是個奴才身份,只能敢怒不敢言,趕緊命人將傅斯年請了過來。

不曾想自家男主子對此毫不在意,牽著新認的弟弟坐在了對面,吩咐他們開飯。

午膳安排的大多是清淡菜色,和以往的飲食大有不同。顧雲朗皺眉看著一桌子的菜,冷臉問道,“怎麽回事?府上何時開始吃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?”

管家想起傅斯年的吩咐,組織了下語言,拱手回道,“二少爺的脾胃虛弱,不適合吃重口的東西。”

自己隨手買來的乞丐成了受傅斯年重視的二少爺,顧雲朗的心中非常不舒服,因不想和傅斯年的關系繼續惡劣下去,便強忍著沒有發作。

一旁的肖蓮玉本以為這頓飯是傅斯年給她的下馬威,正準備借顧雲朗的手讓對方難看,沒想到這一頓是為了傅雲帆準備,立馬換了一副面孔,神色溫柔的看著傅雲帆說道,“這孩子如此瘦弱,的確要好好養養身體。”

傅雲帆面無表情的吃著飯,一雙眼睛只看著傅斯年,其他人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
礙於李鴻星也在,肖蓮玉不好繼續表示自己對傅雲帆的關心,只能訕訕的收回了目光。

她這一趟算是白來了。明明出現在對方面前好多次了,李仁厭卻是完全不記得她的樣子,還是對她愛搭不理。

想到對方將來的身份地位,她又不想這麽快放棄,可又實在是束手無策。李仁厭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不受系統道具影響的人,可見對方心智是如何堅定。

系統曾說過,它不是萬能的,那些所謂的道具只適合意志並不十分堅定的人,若是真的情比金堅,任誰也無法拆散。所以當顧雲朗輕易便對她產生感情時,肖蓮玉是有些鄙夷的。前世所謂的恩愛兩不移,恐怕只是顧雲朗權衡利弊的結果。

這頓飯吃得十分壓抑。一整個中午,兩位主子互不交流,連對視都少有。肖蓮玉一心想著如何攻略傅雲帆,嘗試了幾次都失敗後,只能安靜下來。李鴻星早上剛被揍了一頓,也乖乖的坐在對面也不敢吱聲。

用了飯後,實在呆不下去的肖蓮玉便說自己有事要離開。她一走,顧雲朗也跟著一起走了,留下李鴻星一人縮著頭跟在傅斯年身後去了書房。

下午的安排還是練字。

傅雲帆光是握筆就受了好幾個戒尺,他摸著紅腫的手背,朝著傅斯年露齒一笑。

傅斯年知道這小孩是故意的,無奈的扶了扶額,對他說道,“若是還學不會拿筆,明日你就自己留在書房練習,我帶著李鴻星去騎馬。”

傅雲帆一聽登時急了,不敢再裝下去,有模有樣的寫出了自己的名字,然後看向傅斯年,等待對方的誇獎。

一旁的李鴻星發出一聲嗤笑,神色鄙夷,“蠢貨。”不過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,有何好驕傲的。

傅雲帆看了他一眼,冷笑著擡起了自己的拳頭。李鴻星到嘴邊的話一噎,又吞了回去。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。

……

第二日,有了李鴻星的加入,傅雲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,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賦,不管做什麽都異常出彩。

單拿練字來說,李鴻星先前受過教導,寫出來的字自然比他好了很多,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,傅雲帆便勝過了他。兩人的字放到一起,旁人還以為傅雲帆是那個練了三年多的。

李鴻星心中不服,暗暗和傅雲帆較起了勁兒。然而,傅雲帆簡直就是一個怪物。大家一起練習紮馬步,他一個時辰就已經累的起不來了,傅雲帆竟然用那副瘦瘦小小的身體堅持了兩個半時辰,直到支撐不住昏了過去才算結束。

這還不算什麽,這人晚上還不睡覺,捧著書一個勁兒的背!

李鴻星不知道對方哪來這麽大精力。他本來還強撐著一股氣和傅雲帆比,後來實在受不了了,只能放棄。

春去秋來,三年的時光眨眼而逝。

晨光熹微,顧家練武場上一身姿矯健之人手中重刀揮得虎虎生風。不遠處坐著一名俊美至極的青年,此時正用手撐著頭,睡眼惺忪。

傅雲帆練了約莫一個時辰,然後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,湊近了青年身邊。

傅斯年拿起桌上的汗巾扔到他的臉上,示意他自己擦幹凈。

傅雲帆不樂意,委委屈屈的說道,“哥哥都不疼我了。以前都是哥哥幫我擦的。”

這話你也好意思說,不看看自己那身體和個頭,夠快趕上他們家主子兩個壯了。這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該有的身體。

“別撒嬌,自己擦。”傅斯年往後撤了撤,拍了下少年的臉,“別來吵我,我回去補個覺。”

傅雲帆摸了摸被打的地方,看著傅斯年離開的背影,不情不願的拿起了汗巾。

長大了一點都不好,哥哥不像以前那樣愛護他了。

對傅雲帆來說,最幸福的莫過於剛來顧家那段時間。晚上他因為夢魘睡的不好,哥哥知道後不顧顧雲朗的反對,將他帶在身邊,每日哄著他入睡。兩人相依相偎,他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哥哥俊美的睡臉,快樂的要死。

他練武的時候,哥哥會手把手的給他糾正姿勢。若是受了傷,哥哥會心疼的給他上藥。還有還有,出門在外,哥哥擔心他走丟,會當眾牽著他的手。

然而這一切隨著他的長大都消失不見了。

“喲,又在傅斯年面前裝天真無邪的少年呢。”

大清早的,令人厭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傅雲帆皺了下眉,眼中閃過一抹殺機。

李鴻星實在礙眼,卻又殺不得。若不是他的存在,天下的人不知會給他和哥哥冠上何等難聽的罪名。

“想挨揍?”傅雲帆冷笑著將長刀橫起。

李鴻星哪是他的對手,連退了好幾步避開鋒利的刀尖,看著神色輕鄙的傅雲帆,咬了咬牙道,“你別欺人太甚,不就是武功略勝我一籌。”

傅雲帆面無表情。

李鴻星一惱,口不擇言的說道,“也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,有本事和顧雲朗叫囂去啊。”他指著傅雲帆,大聲嘲笑道,“真可憐啊,自己喜歡的人是別人的男妻。你再厲害又能怎麽樣,一輩子都得不到他。”

傅雲帆的手緊緊握起,陰沈沈的看向李鴻星,反唇相譏,“你又好了多少?肖蓮玉那女人床榻上的男人數不勝數,卻沒有你的位置。哥哥起碼真心疼愛我,肖蓮玉不過把你當成阿貓阿狗,想起來便問上兩句,想不起來便棄在一邊不管不顧。”

李鴻星被戳到痛處,臉色無比難看。

他不是原來那個不知世事的孩童,何嘗不知道肖蓮玉對他的感情並非表現出來的那樣,但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對方,哪怕出現放棄的念頭都覺得胸口難受。

“傅雲帆,你別得意。”李鴻星冷冷一笑,眼縫裏透出刻薄的光芒,“就算姐姐不喜歡我,只要她未成親,我便有何她在一起的機會,你有嗎?”

傅雲帆臉上的殺意頓時濃了起來,猛地甩了下手中的長刀,將李鴻星嚇得雙腿發軟,跌落在地上。

“我和哥哥如何,輪不到你來過問。”

哥哥曾說過,這世間萬事皆有可能發生。如今邊關不穩,急需良才,他已自請前去。只要能立下大功,便可以用軍功給哥哥換一道和離的聖旨。

他做此事是瞞著傅斯年進行的,若非017在兵部看到他的申請書,恐怕直到他離開,傅斯年都會被瞞在鼓裏。

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

晚飯過後,得知此事的傅斯年氣得臉色發白,霍地砸了一件瓷器。散落的碎片在他手上割開了一道口子,殷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。

“哥哥!”傅雲帆心疼的眼睛通紅,連忙走近,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傅斯年的手指,為他清理傷口,“哥哥不要動這麽大的氣。”

傅斯年冷冰冰地道,“知道我會生氣你還做這種事?我知道你想建功立業,但是雲帆你才十五歲,不用著急。”

十五歲在現代只不過是個初中生,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,他怎麽能忍心愛人去面對殘酷的戰場。

“我不小了,我可以的。哥哥,很多人都是在這個年紀上得戰場。”他沒有這麽多時間去成長,必須盡快的將權力掌握在手裏。

“不行,我說不行。”傅斯年抽回手,戳著傅雲帆的額頭罵道,“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?你現在去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!”

想到那樣的場景,傅斯年怒紅了眼眶。

“我不會死。”傅雲帆重新捧住青年的手,側過頭輕輕蹭了蹭,低聲道,“哥哥,你要相信我。”

他相信,他怎麽不相信。他知道愛人不會輕易死,也知道對方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,但是這並不影響他不想對方這麽早的去吃這份苦,直面死亡的恐懼。

傅斯年沈默的轉過了臉。

傅雲帆眼眸暗了下來,試探的將青年的手放在了唇邊,落下一吻。

傅斯年身子顫了顫,雙眸低垂。傅雲帆兩眼驟然一亮,又吻了一下。

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平安,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我的娘哎,二少爺竟然對他們主子抱著這樣的心思,關鍵是,主子沒反對。

這三年來,平安看著傅雲帆飛快成長,原先對他的鄙視早就化成了崇拜。他隱隱約約有感覺兩位主子的感情不同一般的兄弟,但始終不敢確認。如今親眼見到,已經無法欺騙自己。

傅雲帆視他們主子為天,可平安並不認為對方是個好歸宿。

先不說兩人之間的年齡差,便說傅雲帆即將啟程去邊疆的事,一去不知幾年才能回來,難保不會見異思遷。

想當初顧家這位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永不變心,現如今又是什麽光景。

……

又是一年春,傅雲帆離開已經一年有餘。

這一年來,李鴻星突然間對傅斯年殷勤起來,每日晨昏定省,一副十足的孝子模樣。

然而不管他表現的多麽體貼孝順,傅斯年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,讓李鴻星身邊的侍從不由得為他打抱不平,將此事告到了顧雲朗跟前。

四年過去,顧雲朗早已沒了剛回朝時的意氣風發,他被朝堂上的爾虞我詐磨得心力憔悴,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。傅斯年與他站在一起時,兩人像是差了一輩。

“斯年,我聽聞你對鴻星似有苛待。”

傅斯年淡定的翻著書,並未理會顧雲朗的指責。

“鴻星這孩子無父無母,甚是可憐。如今他將你當成了父親對你這般孝順,你也該好好對他。”

傅斯年依然不理,顧雲朗瞬間有些惱怒。

這些年來,他幾次三番想和對方好好談談,傅斯年卻是對他不理不睬,不管他說什麽都不予回應,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一般。

他承認移情別戀的確有錯,但他已承諾過此生絕不納妾,也不會與傅斯年和離。這是多少男人不做到的事情,實在不知對方還在鬧些什麽。

“傅斯年!”

再一次被無視的顧雲朗怒吼一聲,霍然站起身踢翻了房內的博古架。

瓷器碎裂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,聽得房外的平安心疼的要死。博古架上的可都是好東西,個個價值不菲。老爺真是的,平時不知道回家,一回來就開始發瘋。

“耍威風滾出去耍。”傅斯年表情平靜的放下書,瞥了眼地上的碎片,淡淡道,“這些是從我的私庫中拿出來的,記得照價賠償。”

“我們之間真要算得如此清楚?”

傅斯年發出一聲嗤笑,起身逼近顧雲朗,“你說呢?若是不算個清楚,我的嫁妝恐怕早已被揮霍一空。聽說你最近手頭很緊,正到處借錢給肖蓮玉買生辰禮物?”

顧雲朗眉間一跳,雙手暗中握成了拳頭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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